【启副/友卯】你不知道（续）
继续上回那个有毒的不正经脑洞。
张日山和丁卯穿越到彼此身上，不约而同地成为了对方的助攻，一个替别扭的丁大少表白，一个替苦逼暗恋的小副官吐露心迹。HE。
前文戳：【启副/友卯】你不知道
*九门佛×沙海副，郭得友×丁卯。取材自电视剧《老九门》、《沙海》、《河神》
*拆了梁山南山
*佛爷如何来到2018年是我为了HE瞎编的，bug很多请见谅
*和前一篇的时间线并行，部分段落是对前一篇写过情境的补充
1.
相熟之后，张日山对郭得友这个和九门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十分信任。
他充分体现了老年人爱叨叨的本质，和郭得友在义庄呆着的时候能念个不停。
话题从吐槽郭得友不会做饭到表扬他不抽烟不喝酒，使郭得友一度怀疑丁卯其实是被老郭师傅附体了。
而对方顶着丁卯的脸露出关怀熊孩子的表情，又让郭得友有种在辈分上被占了便宜的不适。
另一个日常话题是老九门的爱恨情仇，郭得友对此更感兴趣。
有一天张日山讲着讲着，突发奇想地问小河神：听了这么多，有没有什么你很好奇，但我没讲明白的地方？
郭得友：那个啥，糖油粑粑怎么做的？好吃吗？应该很好吃，不然陈皮怎么会老惦记呢。
张日山：……
2.
张启山想打人。
温顺体贴的小副官不在，外表上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张日山，内里却是个二十出头的飞扬跋扈的大少爷，哦不，大会长。
他想吃湘菜，丁卯说我只会做西餐，不想吃你就自己做吧。或者点个外卖，你会用手机点外卖吗？
百岁老人张启山：……
不过丁卯有一点让他由衷钦佩，那就是适应这个世界的速度。
这些年他睡睡醒醒，完全清醒的时间不太长，为看张日山成了高龄北漂，还是个没身份证的黑户，要不是被丁卯气的从幕后走到台前，恐怕得费心思考虑生计。
丁卯确认张启山的真实身份后，二话不说先给人找了房子，怕被尹南风查着，还用的是坎肩的信息网。接着带他去办了身份证、开了银行卡、买了新手机。
晚上俩人先互相留下电话，打联系人名称，张启山还在手写，丁大少已经九宫格拼音输入打得运指如飞了。
丁卯：我叫你什么，佛爷行不行？
一声“佛爷”，声线再熟悉不过，语调却不似从前那人。
张启山略微愣怔，道：别了，万一隔墙有耳。你直呼我名字便可。
3.
对张日山而言，魔古道的威胁近乎为零。
首先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，不会被小神仙催眠；其次他武功高强，变异的肖三都能轻松拿下；再者日山爷爷早就活成了人精，侧写连化青心态的能力堪称变态。
但郭得友和顾影不行。
张日山叹了口气，行吧，就当我回民国带一帮小孩儿打僵尸来了。
收到通缉令，张日山拿着它去质问肖秘书长。
数日未见，肖秘书长竟被眼前丁卯的威严所震慑，暗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势了？
肖秘书长咳嗽几声，把姿态端的四平八稳：人还是要抓的……
张日山冷笑，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：你敢动他试试？
4.
对白天当演员晚上当侦探的丁卯来说，张启山的出现可谓雪中送炭。
他拉着对方花了一个通宵的时间把百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捋清，张启山边听边叹气，人心不古啊，世道不复。
丁卯：得了吧大哥，要不咱去趟古潼京躲躲。你不知道，新月饭店和九门协会那些人都阴阳怪气的，张会长的会长当的太憋屈了。要不下回你带个面具装成坎肩去看看，保准能气死你。
张启山：比你还能气死我？
丁卯：呵呵。
张启山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，遂照做，站在丁卯身后当了一天张会长的小跟班，认识了李取闹齐案眉霍栩尹南风。
张大佛爷更想打人了。
5.
恶水之源一站，变成了张日山的个人秀场。
肖兰兰一路跟着，看他所向披靡，彻底沦为张日山的脑残粉。
顺带一提，整个天津卫，只有郭得友顾影肖兰兰三人知晓丁卯不是本尊。张日山弄清丁卯的人际关系，知道身世以后还暗自感慨了一句，小孩儿有点惨。
到捞出郭得友，魔古道的事情总算彻底翻了篇。
小河神醒来第一句话是：谢谢。
郑重其事的。
张日山轻描淡写地摆摆手，小意思。
接下来谈谈你的感情问题。
他扔给小河神的信封里是几张郭得友的照片，几张写满郭得友名字的草稿纸。
还有些装订好的纸张，上头是花里胡哨的洋文。郭得友一头雾水，张日山解释，这是一些发表在外国期刊上的文章，是研究同性恋的。
抬手一指，喏，关键词，homosexuality。
郭得友：……
接着他翻出个本子，打开一看，还是洋文。
张日山继续：这是德文，丁卯的日记。虽然你也看不懂。
郭得友：……没想到啊，你还挺八卦的。
张日山白他一眼：你自个儿翻译吧，我累了。
郭得友：诶别介，别介！山爷！日山爷爷，咱有话好好说嘛！
6.
张启山给丁会长当起了军师。
但丁卯脑子好使，又留过洋，想法倒不少。有时他会直截了当地反对张启山，且提出自己的观点，张启山不同意，还非得要对方给出理由。
张启山也从起初的耐着性子听完，到后来的认真和丁卯讨论。
他发现不由得对这小兔崽子刮目相看。
然而丁卯也察觉出，自相认以来，张启山的身体每况愈下。
毕竟他血统不纯正，苟延残喘地活到现世已算幸运，如过去一般武力高强是奢望，如今还三天两头小病不断，身子骨连普通人都不如。
突如其来的晕眩、咳血与四肢无力，都仿佛提醒着他时日无多。
丁卯看在眼里，心里不是滋味儿。
毕竟相处久了，张启山人品如何毋庸置疑，他对张日山的情深也着实令他动容。
丁卯：说真的，你有没有……呃，就是，弄到古潼京那些奇怪玩意儿的渠道？我从前研究的东西和长生还有点关系，如果你有样本，我想试试。
张启山：没有，都在古潼京里。不过……
两人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黎簇收到的那一摞包裹。
丁卯租了间大学实验室，每天拿出时间研究。
张启山得了流感，死活不肯去医院看病，丁大少表示自己学的法医，不治活人，只好再度请出梁湾。
张启山：你好我是张日山的哥哥，张日天。
梁湾：……你，你好。
丁卯：噗嗤。
7.
（对前一篇相同场景的补充）
魔古道事了，张日山给漕运商会跑了几单大生意，开始到义庄养老。
郭得友也元气大伤，不下河捞尸，扎纸人。张日山就跟他一块儿扎，边扎边唠嗑。
郭得友：山爷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啊。
张日山：嗯？
郭得友：要不你怎么老留在这儿，不回21世纪当会长呢。
张日山：魔古道帮着你灭了，漕运商会帮着丁卯做起来了，苦日子到头了，开始赶人了？
郭得友：哪儿能啊，那头总得有人您惦记着吧，就不想他？那个什么，佛爷？
张日山瞬间警惕起来：你怎么知道？！
郭得友：你做梦喊过他的名字。
8.
丁卯终于习惯了张会长的日常，以及张启山这个人。
某一天俩人又一块儿看电视，丁卯忽然想起什么：糟糕，我现在干的事情张日山肯定会干，所以我翻出他压箱底的东西了，那他…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，他不会发现我对郭得友……
张启山内心幸灾乐祸，表面冷漠道：肯定会。
丁卯心存侥幸：他，他会英文和德文吗？
张启山挑眉：我的副官，无所不能。
语气三分得意，七分温柔。
听得丁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拿出手机打算开始背背单词，去知识的海洋遨游。
等等——这些外语学习软件，是张日山手机里的。
毕竟作为一个百岁老人，学几门外语是打发时间的利器之一。
丁卯颓然地倒在沙发上。
9.
某日早餐。
丁卯一改往日的随性，严肃地跟张启山说：张大哥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
张启山面无表情地吃着煎蛋培根三明治，瞥到蔬菜沙拉时忍不住一皱眉：说。
我能感觉到，我快要回去了。
实验没做完，但这儿的设备比以前好得多，我弄明白了很关键的一个环节。从黎簇那儿拿的东西活性不够，我回去接着做。做好以后给你。
张启山听罢，却摇头笑道：丁卯，不用安慰我了。
你放心吧，这次我不会躲他，我会告诉他我爱他，陪他到不能陪为止。
丁卯：省省吧，留着自己同他讲。说要给你不是闹着玩儿的，我有办法，明天和我去趟天津。
隔日两人抵达天津，丁卯带着张启山走过自己都快不认识的街道，万幸，和信仰有关的老地方一息尚存，义庄还没被拆，但大门上了锁链。
丁卯一推，向内望去。
只见佛头仍在，笑靥如初，似在欢迎故人归来。
10.
两人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内。
民国年间，去往东北的马车上。
丁卯：师哥，我们这是在哪儿，要去干什么？
郭得友解释：噢！日山爷爷说要去东北老家看一眼他那相好的，今年嘛，估计八九岁。
丁卯：……日山爷爷？
俩人运气还挺好，郭得友凭着张日山提供的内部信息，外加舌灿莲花的本事，和东北张家接上了头，还安然无恙地越过张家界线，找到了小时候的张启山和张日山。
两个小孩儿正一块儿比划着，看样子像高的在教矮的一些武学招式。
郭得友大喊：张日山！
矮的那个闻声抬头，眉目间果真与丁卯七八分相似。
丁卯一看脸，内心也有了个数。他走近，冲高些的少年欠身抱拳：阁下可是张启山？
小张启山点点头，高冷极了。
郭得友：哈哈哈哈两个小兔崽子！快叫哥哥！叫哥哥请你们吃糖呀！
小张启山神色一凛，不等他出手，小张日山已经足尖在地上一点，冲这个模样奇怪还神神经经的外乡人去了。
郭得友被痛揍一顿。
小张日山：哼。
郭得友：哇靠你这小孩儿怎么这样啊！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是会遭报应的！师弟，你说对不？
丁卯在旁鼓掌：打得好！
郭得友：……
11.
得知张日山已经回到现世，张启山即刻决定前往天津。
张日山遵循“佛爷自有佛爷的道理”，不问缘由，二话不说推掉了上午的会议，执意要一同前往。
分别的时间太长，以至当真正见面，一时竟相顾无言。
张日山愣怔半晌，直到红了眼眶，才颤声唤道，佛爷。
张启山笑道，我在。
当张日山变成小副官，张大佛爷只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。
你啊，他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摇了摇头，掏出随身的手帕递过去。
出了火车站，两人便打的直奔龙王庙。
义庄大门锁上的门，被带了专业工具的张启山轻而易举解开。先共同将院中佛头挪开一定距离，张启山才从行李箱中拿出两把铁锹，一人一把，和张日山开始在原来佛头的位置挖坑。
挖了约莫一米深，张日山的铁锹碰到了硬物，他面上一喜，道，挖到了！
张启山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：这两个小王八蛋，埋这么深。
最后两人挖出了个大木箱子。
大木箱子里还套了好几个小箱子，缝隙间是各类精心塞满的防震填充物。打开最小的箱子，是一封信，和数支药剂。
张启山打开信，字迹他认得，是丁卯所书。
小兔崽子开头就得意洋洋地写，我说过，我能做到的。
12.
丁卯的信很长，满满一叠信纸。
首先自然是用药说明。七日一服，最快半个月内病痛便能有所缓解，往后需慢慢调理，约莫半年能恢复至常人体格。
接着，就是这数十年间的生活。
因国内条件有限，药剂的深入研究在德国进行，丁卯同时还在帮导师开发别的药物。和梁湾的接触让他对医学萌生了兴趣，加之有法医的学习背景，丁卯索性接着读起医学。
漕运商会无人照应，郭得友被赶鸭子上架当起了郭副会长。而漕运商会能三次易主还巍然不倒，稳坐天津船运头把交椅，张日山功不可没。
昔年张日山对漕运商会可谓尽心尽力，不仅会大刀阔斧地整顿商会内部人员，任用得力干将，还根据近代史制定了十年间发展策略，并拉上郭得友厂房、码头、店铺的跑。小河神嘴上抱怨着，却着实学到不少东西，经营商会的基本流程亦大抵知晓。
眼下虽无张日山，但文有出狱的胡管家相佐，武有鱼四撑场子，郭得友底气足，慢慢摸索着学。
这一文一武见小河神对漕运商会当真上了心，也就默许了郭得友和自家少爷的关系。
后来丁卯读完医学，带着提纯好的给张启山的药剂回了国，将药剂埋入与张日山约定好的取药之处，义庄佛头底下。
郭得友这儿副会长的名头继续挂着，人却回义庄住了。还把丁大少爷一同拐去，说要手把手地教师弟怎么当会长和管理商会。
……
13.
啪嗒，一滴水珠落在泛黄的纸上。
天色突变，不过转瞬，大雨倾盆。
两人连忙护住怀中信和木箱，一路小跑到义庄大殿的屋檐下躲雨。顾不得形象，张日山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张启山也跟着坐下。
衣服上头发上全是湿的，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，张日山终于忍不住，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张启山的眉眼跟着舒展。
真好啊，他想。
郭得友和丁卯，大抵也曾在这屋檐下一同听过雨吧。
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也笑得开心，露出两颗小兔牙，再甜甜地唤一声，师哥。
佛爷。
张会长喊他，张启山回过神，何事？
我能不能……摸摸你。这当真不是我在做梦么？
张启山听罢，也不顾两人身上多狼狈，起身走过去，在张日山身后坐下，直接搂了小副官入怀。
胸膛贴着后背。心脏扑通扑通地挑着，在喧哗雨声中却格外清晰。
日山，是我。我回来了。
14.
丁卯的信上还写，日山爷爷，您七岁痛揍郭得友的那一顿是太解气了！
张日山一脸懵逼，还有这档子事儿？？
冥思苦想许久，未果，他最终决定求助张启山：佛爷，在你八九岁那会儿，呃，是不是有两个外乡人来找你玩过？
张启山听完陷入沉思，半晌眼前一亮：是的。不过准确地讲，是我和你。
张日山：那他们……
张启山：让你揍跑了。
张日山：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，我却完全没有印象？
张启山：因为他们的发型太奇怪了。两个男的一个一头卷毛，一个绑着脏辫。你没有印象？不应该啊，绑脏辫那个还喊你小兔崽子。
张日山：……
毫无疑问，是郭得友和丁卯。
他再往下看，丁卯又写：哦对了，当年的您和佛爷长得都特别可爱！
张日山：……
张启山：……
15.
帮郭得友和丁卯摆平魔古道、漕运商会的一堆破事以后，张日山终于下定决心，要回东北张家看看张启山。他太想佛爷了。
谁知路上一觉睡去，穿越回了现代。
那边丁卯在自己的身体里醒来，有幸和郭得友一起见到了少时的张启山和张日山。结束东北的旅途，丁卯立即返回天津，开始着手准备研究为张启山治病的药剂一事。不计成本、耗时数年，最终成功。
素未谋面的二人，在彼此的时光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。
张日山写给丁卯的信只能交由郭得友代转，还得千叮咛万嘱咐不让郭得友拆。丁卯读完，写了回信，也放到木箱里。
丁卯写：我就按着师哥喊的来喊您了。日山爷爷，您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揍了郭得友一顿？遭的报应就是收拾我的烂摊子和带小兔崽子。还耽误好些你和张大哥相见的时辰。大恩不言谢，丁卯无以为报。
张日山读罢，忍俊不禁，写：我怎会后悔。若无你这一出，佛爷断不会出面见我。更何况你还救他一命。谢谢。
落笔，他把回信叠好，再从书桌抽屉里取出打火机。
接着点燃纸张一角，将信笺付之一炬。
end
PS：想问问大家，还有什么想看的关于这个脑洞的梗吗_(:з」∠)_
这次再开一下污向脑洞。
启副线是佛爷的复健日常。张日山无微不至的照顾张启山，一如昔年作为副官陪在那人身侧。一段时日后，他问佛爷身体恢复的如何，后者一本正经地耍流氓：亲自来试试不就知道了？小副官刷地红了脸，好啊。
张启山内心：我的副官怎么可能这么可爱！！！想日。
友卯线是郭副会长手♂把♂手教导丁大少，在义庄同进同出，感情升温。待时机合适，小河神一马当先表白，顾影肖兰兰实力助攻，丁卯满脸通红地请两位红娘喝酒结果被灌醉。
郭得友：计划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