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副八】老古董（6-11）
*现代副八日常，温馨向小甜饼
*网剧《沙海》时间线，齐八长生私设，bug和ooc请见谅
可接前文【副八】老古董（1-5），亦可单独成文。
6.
过了几天，电话没响，张日山人却先来了。
还是连人带着行李一块儿到的。
“我说你……”齐八一开门，就看到对方满脸无辜地站着，脚边还立着个拉杆箱，“在新月饭店住的好好的，跑我这儿来干什么？！休闲度假啊？”
“八爷，”张日山一伸胳膊，嚯，节骨分明的手被缠得跟哆啦A梦似的。
“手上有伤，不方便，叨扰几天，相互照应照应，可不可以？”
“我能说不可以吗？”
齐八无奈地翻了个白眼，侧身让了个位置，提过张日山的行李箱，“进来！杵门口当保安呐你！”
“是，八爷。”
大概是齐八的错觉，他在张日山屁股后面看到了摇得正欢的尾巴。
7.
“你，睡客房。先跟我约法三章。”
齐八把张日山的行李箱拖到侧卧，张日山坐在床边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，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。
“家务活一人一半，扫地拖地，洗碗做饭，洗衣服浇花。选吧。”
张日山缓缓抬起了手，“八爷，我可能……都做不来。”
齐八一时语塞：“……”
他怎么忘了，这祖宗可不就是因为生活不能自理，才堂而皇之地找上门了么！
“得，算我在白乔寨欠你的。天道好轮回，苍天饶过谁。”齐八无可奈何道，下刻忽然眼睛一亮，“不过有件事情，你一定能做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齐八笑得贼兮兮地：“学习！”
张日山：“……”
8.
齐八依旧是那个嘴里停不下念念叨叨的话痨，张日山也总算能知道，对方这些年是如何过的。算命先生的职业随着时代远去，在国外帮张家做事的时候，齐八就自学英语，考上了大学，读了好几年书，毕业已经过去十年。第二个十年，他换了所学校当老师，边教书边做研究发文章，评到一个拿得出手的职位，然后辞职。
张日山听得纳闷：“八爷，你为什么不接着当呢？学校对你不好？”
齐八恨铁不成钢地一敲他脑门儿，“叫你呆瓜你还真就犯傻！如果身边有个人，十年二十年都不变老，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？不会和别人议论吗？我可不像你，有新月饭店和佛爷留下的产业，深居简出，一年到头不认识几个人，见几次面。那还不得憋死。”
“在外头呆了好些年吧，觉着身体也就这样，不会再出意外，就回国找你。我先回的长沙，差点儿把小满吓出心脏病，结果他说你去了北京。我又陪小满呆了几天，看看那小堂口，听他说道说道长沙保卫战之后的事情，就往北京来了。”
“那这房子……”
“哦，那会儿和张家人往来，他们说先在国内买套房做准备，问我要不要一起。我寻思着自己不住，过个三五十年卖也不亏，就买了一套。”
“呆瓜，”齐八说到这里，停下看他，话锋一转，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？手怎么伤的？”
“身为张家人，伤了手，的确不太妙啊。”
张日山闻言，意味深长地看向齐八，四目相对。
他道，“八爷，这才像你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，既能和他没心没肺插科打诨，吹鼻瞪眼地互怼；又能和他有条不紊分析局面，正儿八经地议事的人，除齐八以外，张日山再没遇见第二个。
9.
齐八泡了两杯茶，抓了把瓜子儿，把发言权交给张日山。
后者自然毫无保留，把底儿抖了个干净。齐八在旁听得神色愈发严肃，最后转为释然，一声长叹，“佛爷终究还是下定决心了。”
“嗯，”张日山点点头，“我此番前来，为的就是彻底了结古潼京和汪家人两桩棘手之事。也算不负佛爷使命。”
齐八道，拉过张日山一只手，手背搁在自己大腿根，掌心朝上。想摸一摸安慰他，又恐触及伤处，最后只得在指腹轻轻挠了挠，“你对佛爷当真忠心耿耿。”
“八爷，”张日山的手指往回勾了勾，“佛爷对我，恩重如山。”
俩人指头拉钩似的缠着，齐八犹豫片刻，没松开，“我又何尝不是。”
说实在的，倘若没有张启山，齐八和张日山也不会相识相知，不会一起下矿山闯白乔、远赴东北张家，不会一同出生入死，不会在朝夕相处间暗生情愫。
“等事成以后，去看看佛爷吧。”
张日山正低头看着搭在齐八腿上的掌心，听对方开口道。
他点点头，“好。去告诉佛爷，我们都很好。”
于张日山，佛爷的命令是他不能死的底线。齐八的出现，才让他的“活”变成了“生活”。
不是为了某个目的茕茕独行、苦苦支撑，是两个人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，一点点儿地染上烟火气息。
10.
“我再也不给你洗澡了！”
齐八把浴巾往张日山脸上一扔，气鼓鼓地扭头就走，也不管对方此刻不着片缕地站在浴缸里，两手投降似的举着，纱布外还包着保鲜袋的模样有多可怜。
“八爷……”
张日山放软语气，喊他：“八爷——”
“八爷，你手机还在洗手台上放着呢——”
“……绊哒麻痹！”
齐八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，悻悻地回来接起手机，接完叉着腰，和张日山对视。
“还乱动不？”
“不了。”
“真的不了？”
“真的不了，”张日山说着，保鲜袋里的手还曲起拇指和小指，“我发誓。”
齐八一撇嘴，伸手扯了浴球，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11.
事实上，从对方住进来起，他已经做好了会有这么一出的心理准备，以至于当张日山说要洗澡时，齐八干脆直截了当地提出要帮忙，给张日山双手套了袋子后，两人一块儿进了浴室。
脱衣服、放水、关水，这些步骤都没问题。问题出就出在擦沐浴液。
齐八在个人卫生上极其讲究，给张日山也擦得一丝不苟，结果擦着擦着，发现这小子身材居然可圈可点，宽肩窄腰大长腿。不仅如此，不管什么时候抬头，都能看见小眼神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……于是当他回过神，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。
居家短裤胯间凸起的一块儿太过明显，齐八心里暗道一声不好，正欲转身遮掩，却让猛然靠近的张日山咚在了墙上。
张日山左手手背撑着墙面，右手手背顶了顶对方的小帐篷，“小八今天这么调皮啊。”
说完自己也笑了，还咳嗽两声，俯身靠近耳根通红的齐八，往人脸上轻佻地吹了口气，“八爷？怎么办？”
“张日山我警告你……唔！”
齐八故作生气地抬头看他，嚣张气焰却堵在嘴里。
张日山低下头吻了他。
柔软的唇瓣与齐八的相贴，先一触即分，又觉得这样浅尝辄止不够，再小心翼翼地亲下去。接着尝到了甜头，改为一下下地啄，还能偷看几眼。
近在咫尺的人紧紧闭着眼，脸颊也红了，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，轻颤着，抖落一圈阴影。
齐八顾及着张日山的手，不敢推他，身体亦着实不愿喊停。但心里莫名的悸动使他压在背后的手开始挠墙，挠着挠着——
“哗啦——”
花洒开关被直接推到最大，热水劈头盖脸地洒下来，两人从头到脚淋得透湿。
齐八：“……”
张日山：“……”
一阵手忙脚乱，花洒关上了。
两只落汤鸡在面面相觑，接着齐八想起什么似的：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等等！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摁了所有按钮，屏幕一片漆黑。
齐八：“……”
张日山：“……噗。”
张日山看着齐八那惊诧委屈的表情，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我再也不给你洗澡了！”
tbc
PS：第8小节设定参考电影《这个男人来地球》
